兴趣使然的投稿,文笔渣,架空世界线,含ooc,勿代入现实,不喜慎入。
【资料图】
人总是有的选。
换言之,人总得选。
“准备给他吸氧。”
“心率又降低了。”
“再试一次,怎么样?”
“没有变化。”
一件,两件,更多白色的医用褂在自己眼前往来交错。
一张,两张,熟悉的和陌生的脸孔带着同样严肃的表情于这方空间里来回进出,嘴里念念有词地吐露着那些以自己的思维与经历难以跟上与理解的字眼。
也许是出于身为医者的责任感,也可能是出于身处在这种私人护理病房工作岗位上的职业意识,至少在帕朵看来,他们真的已经尝试着用上了所有手段去挽回即将逝去的生命。
但是没有用的。
她很清楚。
帕朵从手臂的环抱间抬起眼,看向至少在这个瞬间依旧在规律地跳动着的心跳仪。
即使是被告知父亲病情突然恶化时自己也只是将其作为紧急事故同一级别的事实去对待,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毕竟,毕竟曾经那么困难,咱都咬牙熬过来了不是吗?
即使是父亲在短暂的清明中强撑着将记录有其为数不多的遗留财产的笔记本塞到自己手中时,自己还在一边安抚着他的情绪一边无言地暗笑父亲前些日子对自己撒谎的愚。
即使是主治医师真的递来病危通知书的时候,自己签下名字的笔触也并未因颤抖而歪斜分毫,毕竟最初在那家中心医院早已不止签过一回类似的东西了。
没关系的,不会有问题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和曾经的每一次一样。
帕朵恍惚却又是直直地盯着屋外墙面上的白瓷砖,光滑的表面反射出的惨白灯光中似乎正隐隐地晃动起昨天才同舰长手牵手看过的夕阳。
我呀,可是才刚刚站在幸福人生的起点处呢~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在看见医护人员搬来心跳仪时,自己会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笃定呢......
啊啊,终于到这个关头了嘛......
就好像心里有这样的声音对自己低吟。
“帕克,你睁眼看看我们呀。”
“别说过去啊,哥,千万别睡过去。”
不知何时来到的那些所谓的亲戚正争先恐后地凑在父亲的床前,穷尽自己所能地表现着自己的悲伤与关切。
有人发出啜泣,有人捂住口鼻,有人近乎夸张地挤眉弄眼,试图表现自己发自内心的悲戚。
但自己酸涩胀痛的眼睛没有从他们脸上看见哪怕一滴眼泪。
也许是觉察到了视线,这声势浩大的哭嚎大队中的一员收敛声势,瞥了自己一眼。
只此一瞬,帕朵从他眼里读到的只有无情的贪欲与厌恶。
她重又垂下头,紧紧地拧着笔记本翻毛的皮边。
也许是为了回避那样的视线,也许又只是为了回避这个几乎既定的事实。
她听见梦在破碎,听见昨晚还在畅想的未来分崩离析,听见一切开始萌芽的美好光景逐一土崩瓦解。
然后,她听见一声绵长的机械声,紧随其后响起的是夸张到几乎要胜过戏剧的哭喊,就好像每一个夏日都会出现的午后雷阵雨,那瓢泼的大雨总是毫无预兆地在雷声止歇后猛然倾盆。
帕朵只感觉,自己的心里也下起了大雨。
它一直下啊,下啊,就好像要把那些还不甘地闪着光的挣扎也通通溺死在浑浊的泥浆水里。
“教你一招啊小娅,那就是一定要多注意观察。”
“欸?”
“你欸什么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只有多观察才能把他的性格摸得更透啊,才能准确地判断时机然后果断出击.....你有没有在听啊?!”
“是是是,然后就能实现乘虚而入了。”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难听的词来形容了啊。”
哥伦比娅微微一笑,侧首不再理会闺蜜不满的嚎叫。
抿一口黑咖啡,对自己而言前所未有的滋味开始在味蕾上毫不留情地翻腾开来。
又苦又涩,一点也不好喝,对于作为甜食党的自己而言都能勉强算得上折磨了。
真不明白,他是为什么能长久地喝这种东西,是有什么独特的回味自己还没能察觉吗?
羽翼状的发卡灵巧地扇动了两下,伴随着喉头的二次滚动。
......什么嘛,还是只有苦味。
金发的闺蜜似乎终于不再妄想能将自己的评价扭转,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进行着自己的战术演说,就好像那真的会是什么爱情片里才有的感情真理。
长久观察,然后在恰到好处的节点插入自己的存在,最终取而代之。
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哥伦比娅坚信着这一点。
这并非是出于这名二十五岁女孩对憧憬对象缺失观察而捏造出的自我开脱,而恰恰是因为,她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从那一晚开始,从他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挡开那个老男人的酒杯开始,从自己主动申请调到运营部开始,就一直在他身上。
因为她曾见过,几分钟的怨念与愤恨在投入工作后化作近乎执拗的坚定的瞬间。
因为她曾见过,自作成熟向自己宣扬过现实的残酷的口吻依旧会在他人遭遇窘迫时吐露出宽慰的字眼。
因为她曾见过,曾经、后来、乃至是现在的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那种悲戚被那名自己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化解开后所展露出的清澈的双眼。
她并非没有过那种被称为「吃醋」的小情绪,事实上,送完餐点后的那一晚,自己愣是将自己灌酒灌到吐,鼻涕眼泪留了一大把,废掉了一大包纸巾不说,连醉醺醺的梦里都是大把大把以自己为女主角的黄色废料。
但回想起那有所改变的眼神,那才是一直一直站在她那带着滤镜的仰望中心的那个人应有的眼神。
所以,酒醒过后,尽管依旧心有不甘,每每面对闺蜜的怂恿依旧会有所冲动,但她明白在自己内心深处,她不会想去玷污这片光景。
也许,自己只是想看到那个人能收获配得上他的幸福,仅此而已。
如果那个未来里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那就再好不过了,可即便不是,那应该也没关系……吧?
作为少女心尚存的社畜,她并不敢就此断言。
但她至少自认为知道如果真的会有那样一天来临,如同闺蜜口中那个不祥的假设,那个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他一定会无比坚定而果决地,去捍卫自己真正热爱的。
她非常相信。
浴巾将发丝上流淌下的水滴连同这些内心的独角戏一并擦拭。
她望着头顶朦朦胧胧的暖光灯,在这水雾弥漫的片刻宁静里感受着自己杂乱且平静的心跳。
——那么,为什么呢?
衣物贴在还残余着湿度的皮肤上的感觉不算太舒服,如果是一个人住单间的话,哥伦比娅一定会选择穿宽敞的浴袍,不过眼下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她推开了浴室的门。
“我洗完了。”
没有回答。
没有转身,没有键盘敲击声,也没有收拾行李的动作。
电脑前的背影只是长久地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似是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在发呆。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呢?
“舰长,如果有一天你正在做一份很重要很重要的工作,然后有人突然打电话给你,说我出事了......”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哎呀,只是如果嘛。”
回忆的幻视总是带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感觉,在这仿佛隔着薄雾一般的场景中,蓝宝石般的双瞳扑闪着看着自己。
“如果有这么一天,你一定要选择优先完成手头的工作......”
“开什么玩笑啊!”
回忆中的场景因曾经的自己所发出的近乎咆哮的打断而陷入寂静。
“不,所以说只是......”
“不会有那种如果的,不如说,如果没有帕朵的话,那我就是在职场上混得再风生水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是被突然摁下了慢速播放的镜头画面,帕朵的眼睛先是露出了惊讶,然后是由衷地喜悦,之后却又由于什么不知名的原因而戛然,最后一点一点变成淡然而恬静的神色。
“舰长能这么说我很高兴哦,真的。”
“但是啊,舰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即使你真的匆匆赶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吗?只能给自己平添额外的痛苦。”
“陷入困厄的人也许会就此消失,但其他人还是得好好地活下去啊。”
自己并非第一次回想起帕朵的这番话,也自然不会忘记,无论是当时还是之后每一次想起那个午后,自己都会在内心予以坚定的否决。
谬论,绝对是谬论。
况且,凭什么一定要做出二选一的选择啊,就不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没错,一定会有的,就算真的有那么不幸的一天,靠现在的自己,一定能找到的。
一定有可以兼顾两头的办法。
一定......
一定吗......
眼前的文件还保持着二十分钟前打开的模样,光标依旧在原先的位置跳动着,分毫不差。
舰长愣愣地垂下眼,看向手中早已息屏的手机。
解锁,呈现出来的是最后的通话记录。
以及之后连续五个的未接去电。
[没关系的,不用来,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况且,你也不会想看到那种场面的吧]
骗人,既然说自己可以处理好,那为什么会是这种无助的语气。
既然说自己能处理好,那为什么过去每一次提及自己父亲如若死去的未来时,都会露出那种后怕与对眼下的窃喜。
[......还有就是,那个,舰长......]
[我.......]
[算了,没事,你先忙你那边的吧,暂时不要联系我了,那就这样,我挂了]
换作平日里的自己的话,一定会说些什么的吧。
否定也好,探寻也罢,至少会有安慰吧,甚至可能从一开始就会打断帕朵的话。
拜托,说点什么啊……
可是什么也没有,自己只是一直无言地倾听着帕朵的话语,直到最后耳边只留下挂断的提示音。
这种时候,应该要不讲道理地回拨到通为止才对吧?应该要纠正那些毫无可取之处的混乱逻辑才对吧?
应该要立刻赶回去才对吧?
可自己所做的,只是打开了第一轮洽谈的文件,并且准备进行修改。
一如帕朵曾经格外认真的建议。
为什么呢?
[对面可是大客户啊,要是谈拢了那对公司绝对是一笔大单]
做足了功课的同事是这么跟自己介绍的。
[这次要是能成功,那给你们升职加薪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连空头支票都懒得开的科长在出发前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最近就业不景气啊,你也要当心点]
前不久在某互联网公司被扫地出门的大学同学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你在市区那边行不行啊,怎么干了几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还是回来考个社区编制吧]
母亲在电话里永远只会用这个理由劝导自己。
父亲在电话里永远只会用这个理由责骂自己。
因为尽管同处在沧海,自己那所谓的家乡却依旧有着大片只要入夜就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
因为这些,也只因为这些。
没问题的,帕朵自己都说了能处理的,要相信她,对吧?
舰长长吁了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文件上,以求针对对方公司刚才的各类刁钻要求与问题做出相对应的修改,来在明天中午的第二轮会谈中取得优势。
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他听见有个声音这么反问着自己。
真的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吗?
面对沉默,那个声音不死心地追问。
他当然知道那个声音仅仅只是内心的回响,但却愣是连自己都无法驳倒。
这次出差对我很重要,好不容易才有的这么个机会,如果明天的会谈还失败的话,还失败的话......
他想起了坐在自己对面满脸倦意的大学同窗,想起了那没有光亮与未来的家乡。
不想失败,不想回去,绝对不想回去......!
可是,说着会以对方为先的不就是自己吗?
声称那只是谬论,如果是自己绝对可以做到两全其美的不也是自己吗?
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选......
反正这个点也已经没有动车了,打车的性价比也实在太低了,果然还是专心工作吧......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好不爽,好不甘心......
感觉就好像,要喘不过气了一样。
舰长下意识地拧紧了心脏位置的衬衫。
对不起,帕朵,对不起......
果然,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啊......
就算和你相遇了,我也终究还是......
“喂,前辈。”
舰长的心跳慢了半拍,整个人前倾着差点弹起。
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是哥伦比娅的手。
但那绝非自己这般诧异的来源,而是在于那许久未曾耳闻的称谓。
印象里,哥伦比娅好像只那样喊过自己一次。
是什么时候来着……
而此时的哥伦比娅明显并不想留给自己回忆往昔彼时的闲暇。
“怎,怎么了?”
“......我说......”
抬眼的一瞬间,哥伦比娅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即便不是那样,也没关系吧」
她想,她终于有明确的答案了。
.......
烟味以可视的形态充斥在这个房间里,作为停放间,这方空间着实并不算小,只是立香那过分浓重的味道依旧使得身处空间内的人几乎要被压得窒息一般,不禁纷纷皱眉。
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吧......
帕朵直起身,注视着面前父亲的遗像,一方玻璃后面那张始终闪烁着充满希冀的脸,早已与身旁玻璃棺材中那张受尽病痛折磨而消瘦的脸毫无相似之处了。
老爸,好好休息吧,不会再有事了。
帕朵站起身来,再次对着遗像深深鞠了一躬,随即转过身,以恬淡到让此刻的自己都有些作呕的表情向门口新来的访客点头致意。
对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迎着立香浓重的烟味一步步靠近,最终在帕朵空出的位置边停下,视线却从未从帕朵身上移开。
屋内的人并不算多,但安静到几乎都能听清立香灼烧声的氛围也着实叫人不自然,更不要说是被一道道视线死死锁住的帕朵了。
「很感谢各位叔叔阿姨能在百忙之中赶来」
就这么开口吧,应该没有问题。
如是想着,帕朵掸了掸自己的肩膀,好像那样可以将不存在的灰尘连带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一同扫除。
鞋跟随着脚步的迈出在地面上敲击出声响,与这毫无悲伤的肃杀形成强烈的违和。
“鞋不错啊,值不少钱吧?”
只是,紧随其后的并非帕朵喉咙口那句着实不情愿的欢迎与「感谢」。
“欸,别那么说嘛,人小姑娘家家的要点好看是应该的,打扮一下怎么了。”
尽管就连语气都听着与打圆场无异,但帕朵知道那并非这位自己毫无印象的阿姨的本心,而只是因为她的话还没说完。
“不过帕朵啊,虽然可能不太适合,但阿姨实话实说哦,你既然有钱打扮打扮自己,还能让你爸住这么好的医院,那能不能,也把你爸爸之前欠阿姨的钱给还了呢?”
这,才是本心。
“喂,你抢什么抢,帕特里克早些时候借了我们家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你们先往后排排,先把我的那份还回来,我家儿子现在也要升初中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算了吧,就你家那位的德性,当初借没借出去都另说,还好意思在这逼逼叨?”
被后者反呛一口的中年妇女显然有些恼怒。
“嘿,我说你,我这可是带着证据来的。”
一边嚷嚷着,一张满是皱褶的白纸被从手提包中取出,密密麻麻的手写字的最下方,是大写的,与帕特里克字迹毫无相似之处的签名。
帕朵轻飘飘地瞟了一眼那张纸,随即迅速收回视线。
但这细微的动作依旧被对方捕捉到了。
“哎哎哎,她刚才看了,小姑娘刚才看到了对吧,怎么着想逃债是吧,告诉你别不认,白纸黑字写得清楚!”
白纸被挥舞着,几次三番几乎要打到自己的脸上。
而帕朵只是握紧了被左手遮住的右拳,脸上紧绷出无二的浅笑,仿佛真心在感谢面前几位的到来。
“够啦,这样多不好。”
角落里响起一阵并不算激动的劝解,自然是没能在已经开始互掐的两名中年妇女间溅起半分涟漪。
但帕朵的心理防线却是一时间乱了阵脚。
她用力地垂下眼,抿紧了嘴,死死地咬着牙。
“死者为大嘛,在这种地方吵像什么样子。”
“嘿,怎么,大老板现在想起跟自己侄女穿一条裤子啦?是你哥他自己不像话,死都死了还欠一屁股债。”
“什么话,我只是就事论事嘛,况且就算哥哥真的欠你们家钱,那也该等到下葬后再追究嘛。”
“才没有!”
帕朵下意识地想捂住嘴,但握成拳头的手只是紧绷着下垂在身侧,全然无法阻挡帕朵因激动而扬起的声调。
“啥?你说啥?”
“我说,我爸爸才没有欠你们钱,他才不会去借你们这种人的钱!别想从爸爸手里抢走一分钱!混蛋!”
完全放弃了刻意的掩盖,帕朵任凭自己的情绪驱使着,宣泄出自己长久以来对这些名为「亲戚」的群体所饱含的不满。
“妈的小兔崽子你说啥呢?!我非……!”
“欸欸冷静点冷静点嘛。”
拦下中年妇女的依旧是那名被称为老板的男子,他一脸善意甚至透露着几分儒雅,但凡是初次见面的人应该都不会对这种人抱有过多的敌意。
但帕朵知道眼前人同他似乎拦住的那些人同为一类,要说差别也许只有演技上的。
“冷静点嘛,帕朵都这样说了那就相信她嘛。”
男子象征性地安抚着中年妇女,随即回过身面向帕朵。
帕朵丝毫不躲让地死死地瞪着对方的眼睛。
这是她在这群人中唯一称得上熟悉的一个。
也是她最厌恶的一个。
她的叔叔。
“毕竟,现在在这里,是小帕朵在负责嘛。”
男子身形高大,投向的阴影几乎笼罩着帕朵,就像某些不堪回首的回忆里一样。
然后,他缓缓伸出手,拍了拍帕朵的肩膀。
末了,却并未移开。
“放开我……”
男子置若罔闻地歪了歪头,手掌的停留却并未改变,相反,帕朵还感受到肩头传来隐隐的抚摸。
“这还是那时候的白衬衫吧?看样子小帕朵很喜欢这件呢。”
伴随着低沉的话语一并加重的除了手掌间的力度,还有他眼中闪过的某些东西。
情欲。
令人作呕的情欲。
“放开……”
“嗯?你说……”
男子玩味地动了动拇指,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
门口传来塑料凳被撞翻的声响,不待回头,男子便被某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一把撞开,甚至因为出乎意料导致一个踉跄向后摔去。
站在他身后的中年妇女自觉地向后闪开几步距离,任由男子狠狠摔了个屁股蹲。
急急闯入的身影却是毫不顾及身后的咒骂与骚乱,只是像在确认完好般互换着帕朵的名字。
而帕朵也无法兼顾肩胛骨那儿依旧萦绕的疼痛与内心无法彻底掩盖的喜悦,她能更明晰感知到了,只有惊讶与难以言表的歉意。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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